手癌少女二乔酱

红海子博,爱所有人!所有人!!!强者无敌!!!

【陆琛中心】无悔(END)

我爱他们每一个人!!!

疯狂的意识流和碎碎念,私设如山,OOC有。

陆大夫那么全能可爱我要记住他的脸!【记住了!

————————————————

非常感谢大家的喜欢!!!今日三刷还是非常非常震撼且难过

捉了些虫子,但是估计没捉完……应该不负我的lof名【泥垢

还是爱他们!!!超级喜欢!!!【眼泪汪汪

————————————————

01

 

吉布提海军基地的医院通风很好,病房中消毒水的味道淡极了,与此混合的血腥味也就此随着流动的空气四处散开,没有在鼻尖留下任何端倪。

医生也是军人出身,腰身挺得笔直,说话也直来直去,干脆利落。他检查过陆琛的伤口,说:“恢复得不是很理想,如果溃疡继续深入,就要考虑二次截肢,你做好心理准备。”

陆琛早就料到这个结果,没有意外,甚至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只是说:“明白。”

就好像受伤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反倒是跟在跟在医生身后的年轻护士有些不忍,默默地别过脸去,咬了咬嘴唇。

陆琛就笑:“这有什么,好歹能跑能跳的,挺好。”

 

挺好。

 

幻肢痛总在夜里发生。

夜色凉薄,世界一片寂静,陆琛咬牙蜷缩在床上,身上冷汗淋漓。

每到这时,他就会想起巴塞姆镇的激战。黄色的建筑被火药炸开,碎石和沙土漫天而下,蛟龙在枪林弹雨中穿梭,血雾染红双目,筋疲力竭,义无反顾。

紧接着是没有时间惊恐和悲伤的受伤和死亡。

 

其实见惯不怪了。

陆琛是医学生入伍,入选海军陆战队后经历过几次对外作战任务。战场之上,断肢残臂和由此带来的惨烈的死亡随处可见。碎肉、骨碴、弹孔、撕碎的脏器、掀开的头颅……

他早就练就了超乎常人的冷静和理智,能够准确地在碎尸堆里搜寻生命讯号,在极端的条件下展开救援。

哪怕受伤的是他自己,他也能够像抽离灵魂一般,果断自救。

可是,紧接着,他在手臂上的剧痛中转头,就看到了石头喷血的颈部动脉和喉咙中残破的呜咽。

 

那一刻,陆琛知道,他无能为力。

 

要是能有一颗糖就好了,躺在病床上的陆琛这样想,或许真的能够减缓死亡来临前的痛楚,又或者能够抑制残肢末端莫名却又钻心的疼痛呢?

但事实是医院里没有糖,也没有人送他糖果,他迄今为止吃到的最后一颗糖还是顺走石头的那颗,普通的硬糖,没什么特别,可如今回味,却是无上美味。

真的甜。

 

夜来了,又走了。

陆琛看着自己被纱布包裹的左臂,微微叹了口气。

他大概要跟肢体末端的那些血液组织肌肉说声再见了。

 

02

 

第二次手术后,幸运之神终于眷顾了陆琛。

他的伤好得很快,甚至连残端肌肉都没有萎缩,除了要命的不时而至的幻肢痛之外,一切都很完美。

 

陆琛挂完今天份的液体,愉快地披着病号服在医院里溜达。

从病房门口拉开的缝中,他飞快地确定了前战友罗星同志的位置,趁着医生护士都不在,偷偷摸摸地溜进了罗星的病房。

罗星显然没有预料到陆琛会来,愣了半天,才说:“坐。”

蛟龙突击队两位伤残人士相顾无言,一时找不到话头。毕竟无论是胸椎被打穿还是手臂被炸飞,都似乎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最后还是陆琛先开口:“这次任务,他们把顾顺调来了。”

罗星躺在床上,人消瘦了一些,精神却还不错。他闻言挑了挑眉,说:“我就知道是那小子抢我的活儿。”

陆琛眨眨眼,说:“不止抢你的活儿,还抢你的人。李懂跟他配合很默契,下次见他,你可以打他一顿泄愤。”

罗星笑了笑:“我觉得用唾沫星子淹死他比较现实。”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陆琛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罗星盯着天花板,说:“我这情况,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过几天,等情况稳定了,我就回国,配合301做神经修复。”他顿了顿,反问,“你呢?转文职?转业?还是继续当你的蒙古大夫?”

陆琛也笑了笑,说:“正在考虑中。”

 

陆琛其实压根没有想过以后。

如果有认识他的人听说他对未来毫无计划,一定会以为自己遇上了假的陆琛。

陆琛其人,训练场下外向活泼,训练场上冷静沉着,上了战场则像是游戏中带着控场技能的奶妈,战时能扛步枪能爆破,战后能修狐式能救人,一边做着绞肉机一边做着玛利亚,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无缝切换两种状态,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他是天生的战士,用生杀予夺的手,祭奠悲天悯人的心。

不显山不露水,又一往无前滴水不漏,就好像他已经安排好了自己前进的每一步,只要把他安置在那个位置上,他就能够在做到自身潜力的最大外化。

这样的人,在旁人眼里,实在不该迷茫。

 

但陆琛就是迷茫了,漫无目的,也不想有目的。

就像是别人家的小孩忽然到了叛逆期,直接撂挑子不干,日天日地地作。

 

受伤后,队长杨锐曾跟他谈过话,领导的意思是希望他恢复后转文职,他没回绝,但也没同意,只是说等伤情稳定了再说。

眼下,伤情稳定了,他却又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作出什么样的选择。

 

他的手臂又在疼了。

 

03

 

蛟龙一队轰轰烈烈地来医院探望伤员的时候,刚好赶上罗星转院回国。

那几个中了弹的早就活蹦乱跳了,几人一起送罗星上了飞机。临别,罗星对顾顺说:“抢了我的位子还抢我的观察员,顾顺,你小子越来越能耐了。”

顾顺依旧一副拽得万儿八千的样子顺手揽过李懂的肩膀,说:“等你回来再扯这些吧,李懂现在归我。”

李懂:“……”

李懂压抑着自己想要翻上天的白眼,说:“你俩都给我一边儿去!”

众人哈哈大笑。

 

这一闹,不仅冲淡了离别的伤感,也冲淡了可能的“生离”或者“死别”。

罗星与他们一一握手作别,等健全人士都客套完了,陆琛才慢吞吞地走上前去,用自己完好的右手使劲握了握罗星的手,说:“常联系。”

罗星回握他,说:“常联系。”

他们俩同病相怜,分别也就多了些与旁人不同的相惜的意味。

直到目送飞机远去,杨锐才转回身,慢慢地说:“走吧,咱们回去,最近大家报告也写累了,一起聊聊吧。”

徐宏拍了拍他的肩。

 

从伊维亚共和国回来后,蛟龙一队就陷入了无休止的报告之中,就连重伤员陆琛同志也不能幸免——他右手完好,不影响书写,从这个角度来讲,不知是幸耶不幸耶。

这次来探病,他们简直就是光明正大地给自己放小假。陆琛忍着没戳穿他们,佟莉却忍不住了,她撞了陆琛一下,说:“怎么样,休假爽不爽?”

陆琛还没来得及搭话,徐宏赶忙把他从佟莉身边拉开,说:“佟莉你慢点。”

陆琛说:“没事儿,我也好得差不多了,再过几天就能出院。”他搭上佟莉的肩膀,说,“莉哥看来是写完报告了,心情不错嘛。”

佟莉撇了撇嘴。

他们很默契地没有提牺牲的战友,天南海北地胡扯了一顿,倒像是回到了进入战队不久时的愣头青时光。

临到末了,杨锐问陆琛:“上次跟你说的事,考虑好了吗?”

陆琛一怔,而后笑了,说:“考虑好了。”

杨锐说:“那你……”

陆琛说:“队长,我退伍。”

杨锐叹了口气,说:“行,我知道了。”他顿了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了,“那庄羽和张天德的告别仪式……”

这两个名字一出口,刚才热火朝天的闲侃立即想被按了静音键。病房里安静地吓人,一时之间,就像所有的风的停滞了,空气被抽干,就连呼吸声都清浅若无。

陆琛垂下眼睛,有些无奈地笑了:“其实,我也去不成了吧。”

 

几天之后,临沂舰上,铭牌连同军服,一起投入蔚蓝广袤的海。

梦之地,战之所,归之乡。

 

作别。

 

04

 

办理完退役关系后,陆琛回了国。

他事先没有告诉父母自己的情况,与他们甫一见面,他母亲先是喜,又是惊,最后抱着儿子残缺的身体,忍不住落了泪。

“你呀,”他母亲说,“当年当兵就没跟我们商量,现在……怎么也不说一声?”

陆琛装傻打着哈哈,三下两下逃脱母亲的盘问,就往沙发上冲:“就是出了个任务受伤了,没事儿的。”

所幸他的父母都是高知,也都深谙话不能说尽的道理,说了两句,也就不再问了。他母亲去张罗接风宴,他父亲帮着收拾了一会儿,又转悠出来在他身边坐定,说:“这次好好在家待着吧,也不用乱跑了,你妈也能放心。”

陆琛说:“老陆同志,您就别操心我了,我自有办法的,好吧?”

----他父亲深知儿子阳奉阴违的脾性,知道这话也不过是敷衍,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陆琛在家宅了几天后,去医院拿回了自己的假肢。现代科技飞速进步,那只冰冷的假手居然做得栩栩如生。穿戴上之后往镜子前一站,也算是个全须全尾的人。

陆琛对此还是满意的。用他的话说,这么一看自己也不像是折翼天使了,非常好。

 

也是靠着这只假手,他得以未曾在张天德的父母面前露出马脚。

山东的计划生育执行得不算太严格,张天德还有一个半大的妹妹,上高中。小姑娘比张天德秀气多了,也爱吃糖。他们一家人尚未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但是见到儿子的战友,仍旧摆出一副笑脸相迎。

张天德的母亲得知陆琛因伤未曾参加儿子的告别仪式时,忍不住压住了一声抽泣,说:“去看看他吧。”

张天德的遗照摆在卧室深处,笑容憨憨的,还是陆琛熟悉的模样。

他的妹妹怯生生地递给陆琛一颗糖,说:“我哥每次走都带好多糖,他可喜欢吃糖了。”

陆琛捏住那颗糖,塑料包装,坚硬,又甜。

和他偶尔偷吃的那种一模一样。

他忍不住闭上眼睛。

 

与此相比,庄羽的父母倒显得更加平静了。

他们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孩子,却也只是平静地接受了现实。

他的父亲说:“庄羽从小就崇拜军人,大学上到一半硬是要入伍,我们都拗不过他,就随他去了。”

陆琛笑,说:“跟我一样的,只不过我没跟我爸妈商量,直接跑去当了兵,这几年天天被我妈念叨。”

庄羽的母亲呷了一口茶,裁剪利落的深色连衣裙略微显出些宽松。她说:“你也别烦你妈妈,还有个能念叨上的人是好事。”

陆琛一时无言。

他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嘱咐庄羽的父母有事就联系他,他一定帮忙。

庄羽的父亲笑着说:“之前你们队长他们都给我们打过电话了,都说的一样的话,这些孩子,真的是……”

陆琛说:“你们可真的不要客气,我们和庄羽一起出生入死,那就比亲兄弟还亲,真的。”

庄羽的母亲忽然伸出手臂抱了抱他,低声说:“我们知道。”

 

陆琛想,其实他无法体会他们的心态,他们也一样无法体会他的感觉。

石头浑身是血地死在自己眼前,庄羽孤零零死在哨所的羊圈里,他们都至死都未瞑目。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每一名蛟龙都曾有这个觉悟,战友来来去去,有的调任,有的退伍——有的死亡。每个人都不怕死,在战场之上,他们都是战争的机器,机器是没有感情,无所畏惧的。

可当一切尘埃落定,身体之中属于人的部分叫嚣着苏醒,感情统治了战后俱疲的身心,在得知战友死讯的一刹那,彻底坠入冰凉的谷底。

没有人庆幸死亡的不是自己,也没有人呼号着要替别人去死。

他们混沌地停留在生与死的边界线上,有进无退,却不知迈向的远方究竟通往哪扇门。

只知道身后守护的,是一个人,一群人,一个国,一个家。

 

又开始要命的幻肢痛了。

陆琛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可是月色,真的很好。

 

05

 

处理好一切事务后,陆琛花了半年时间才重新适应了这个复杂莫测的社会。

由于父母的关系在,他做了些小投资,所幸没亏本,但终究不是自己所爱。后来他干脆突击了一下,趁着自己年轻,凭借自己的医学背景,考入了一所高校的校医院。

钱不多,但不用做手术,也算清闲。陆琛不在乎这些,他骨子里仍旧带着某种军人的板正和铁血,尽职尽责地守在校医院里,接待着每一名朝气蓬勃的年轻人。

平凡而寻常的校园生活让陆大夫被压抑了许多年的伤春悲秋之心浮出水面,有时他会想,自己入伍时,也不过只有十九岁,青春恣意疯长。

唉,岁月催人老啊。

 

就在陆大夫某日文艺病发作时,徐宏打来了电话,说他和李懂恰好休假,到了北京,想跟陆琛一聚。

地方定在一家鲁菜馆,三个人点了一只烤鸭三个菜,要了一瓶二锅头,边喝边侃大山。

他们其实已经有相当一段日子没见了,乍一见面竟然有种微妙的生疏。

尚在服役的两人仍旧是标准的圆寸,陆琛的头发却慢悠悠地长长了。徐宏打趣他,说:“变这么帅,什么时候请我们吃你喜酒啊?”

李懂闻言,举双手赞同副队的提议。

陆琛人狠话也多,立即反驳回去:“等你和队长这几个老光棍找到了军嫂再催我吧,人民同志的安宁在你们手上呢,能不能别这么八卦?”

徐宏说不过他,只好投降。

其实他们三人都不算是话多的人,酒过三巡之后,却不约而同地开始相互念叨。

徐宏和李懂告诉他,蛟龙一队新补进了通讯兵和医疗兵,都是新人,有点紧张,但是没关系,训训就好了;顾顺关系转了进来,人却已经去了千里之外的委内瑞拉猎人学校,上面正在为一队的狙击手发愁;李懂参加了主狙击手的训练,但目前仍旧是观察员身份,他的战术意识有了很大进步,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佟莉表现突出,前段时间提了干,简直就是新时代的霸王花,下油锅都不带眨眼;新机枪手从二队调入,业务能力精湛,与他们磨合也很默契;至于徐宏和杨锐,也因为立功要晋升了,只是人还单着,让舰长头大不已。

而他也告诉他们,罗星的第三次神经修复手术终于取得了成功,他的身体恢复了些知觉,目前正在艰苦地复健;张天德家里很好,他妹妹考了年级第五,家里的苹果也每年都丰收;庄羽的父母偶尔会联系他,前些日子他母亲做了个小手术,问题不大,只是人越发瘦了。

他们喝着酒,聊着天。

一切似乎都没有变。

一切又似乎都变了。

 

陆琛看着徐宏和李懂酡红的醉容,忍不住笑:“你们啊……好好干——连我们那份一起干下去,听见没?”

他自己也有些醉了,说出来的话含混不清。对面的两个人却听清楚了,李懂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腰背笔直,说:“没问题!你等着,我们肯定不让你们失望!”

徐宏把他拉下来,说:“李懂,你喝醉了。别闹。”

陆琛说:“五十步笑百步,你不也喝醉了?”

徐宏怔了怔,喃喃地说:“是啊……都醉了。”

 

都醉了。

只是还未到酩酊。

 

06

 

陆琛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庄羽,有石头,有罗星,还有队长和队副,顾顺和李懂,还有他们队里首屈一指的霸王花佟莉女士。

 

那似乎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舰上放了他们半天假,一群人吆喝着跑去吉布提的酒馆里喝酒。

酒的滋味似乎不错,没有白酒浓烈,却自成一种风味。陆琛抱着一瓶酒,醉眼迷离地看着战友们打闹。

 

他看到石头把糖送进了佟莉嘴里,佟莉把一张心形的照片揣进衣兜,再也不肯拿出来。她的脸微微有些红,在酒馆的喧嚣中,就像开了一朵带着风沙的玫瑰。

他看到庄羽摆弄着电子设备,像恶作剧一样暂时控制了酒馆的音响,音响中的轻摇滚变成了《军港之夜》,庄羽腼腆地笑着,轻声哼:“军港的夜啊,静悄悄……”

他看到罗星和顾顺坐在小桌前,用尽全身力气掰着对方的手腕——于是桌子上握在一起的手纹丝不动,反倒是两人憋红了脸。

他看到李懂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己的两任狙击手较劲,自己则笑呵呵地投着飞镖。

他看到队长和队副凑在一起,不知在商量什么家长级难题——大概是石头和佟莉的事儿,同一队的人不准谈恋爱,会影响工作效率的。

至于他自己,他看着他们,偷偷地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糖。

他的左手完好无缺,手心里躺着一捆绷带,一把枪。

 

陆琛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这个梦,的确是个美梦。

美好到他几乎不愿醒来。

但他同时又意识到,梦里的一切都是他的幻想,现实终究会撕裂梦幻的泡沫,让一切冷酷的坚硬的残忍的不遂人愿的事实血淋淋地呈现。

有受伤,有死亡,有无可奈何,有钻心剜骨。

 

庄羽断裂的手指和孤独的死亡。

张天德撕裂的面容和吃不下的糖。

罗星绵软的步和无力的腿。

还有陆琛自己随手雷炸成血雾的手臂。

 

回不去的过往,断裂在半途的梦想,这才是真的。

 

可安全归家的人民,幸福洋溢的笑脸,无人敢践踏的国威,这些也是真的。

 

他们在海上漂泊,所为的,不过是这些宏大的、不着边际“和平”与“安定”。

他们深知自己不能保护每一个人,不能解决每一件事,甚至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危。

但是,在那么遥远的祖国,在每个寻常人触手可及的小世界里,安稳和平淡,就是他们能献上的最难得、也最宝贵的礼赞。

他们至死不渝。

 

陆琛挣扎着从梦中醒来。

他睁开眼睛,天花板的颜色深暗,月光透过窗帘落尽深夜寂静的房间。

他的脑袋因为宿醉而传出阵阵尖锐的刺痛,他定定地看着天花板,忽然笑了。

 

“勇者无惧,强者无敌。”陆琛低声念着蛟龙们烂熟于心的口号。

 

他们,无悔。

 

FIN.

评论(60)

热度(752)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