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癌少女二乔酱

红海子博,爱所有人!所有人!!!强者无敌!!!

【后勤组】甜(END)

一个流水账碎碎念小甜饼还有急刹车~有ooc!

如果陆琛是上海人而庄羽是河北石家庄人的话……

来自一个北方少女对本帮菜的怨念……本帮菜还是好吃的,就是真的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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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认识陆琛之前,庄羽从来没想过炒青菜时居然还有放糖这种骚操作。

他眼睁睁看着陆琛在吧青菜焯水下油锅后,熟练地捞起糖罐,往里面撒了差不多半罐子糖。

然后陆琛说:“庄羽,你家这个糖罐太小了吧?改天我们换个大点的?”

庄羽:“……”

庄羽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庄羽,1986年生,土生土长的河北人,河北,石家庄,正宗大华北地区的真汉子。

陆琛,1984年生,土生土长的上海人,上海,江浙一带,江南水乡出品的纯爷们。

 

相隔1200公里,生活习性天差地别。

尤其体现在食上。

 

庄羽对甜食没有任何需求,除了碳水化合物,其他能不碰就不碰,偶尔去吃个蛋糕,还总觉得糖放多了齁得慌。他对糖的需求,只存在于端午吃粽子,婚宴吃喜糖,做红烧菜时放一点提味,以及西红柿蘸白糖。

但是陆琛不一样,江浙人的习惯,吃任何食物都要放糖,红烧肉、烧排骨、炒青豆、卤味、汤包……只要是道菜,基本都要放糖。

而且他对甜度的感知似乎跟庄羽完全不在同一个味觉系统上。

比如那种八块钱一袋的面包,庄羽吃一口下去就觉得嗓子眼被齁住了,又甜又腻,历久弥新。而陆琛对此的评价则是:“没有味道啊?哪里甜了?”

比如老吉士正宗本帮菜,陆琛吃得津津有味美滋滋,事后问庄羽觉得哪道菜最好吃,庄羽纠结了半天,说:“马兰头吧……至少不甜。”

之前在部队的时候有炊事班统一标准,口味方面的差异就完全被掩盖了,可等到住到一起,庄羽才知道,原来糖也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庄羽的每顿饭都吃得痛苦无比。

 

终于,在陆琛掌了一周的勺之后,庄羽向他提出了严正交涉:“你再往炒青菜里放糖,今天就睡沙发。”

刚把半罐糖丢进炒锅的陆琛非常无辜地表示:“糖可以提味啊,回甘细品起来很优秀的。”

他要是长一张李懂的少年脸,装起无辜来还能勉强像那么回事。但陆琛同志一张浓眉大眼标准款硬汉脸,怎么看都只让人觉得想要把基本上找不到盐的菜拍到他脸上。

 

庄羽活了小三十年,做出了人生中第一个因为食物不合口味而产生的任性决定。

他丢下筷子,没管陆琛有些诧异的神色,转身冲进卧室关上门,过了一会儿,又把陆琛的枕头和一条毯子一起丢出来,“咔啪”一声落了门锁。

做完这些事,庄羽一头扎进被子里,闭上眼睛试图睡觉。但他翻个身,又忍不住觉得自己就像偶像剧里的矫情女主或者鬼畜男主——虽然他对偶像剧的印象至今停留在2004年,但不阻碍结构主义视角下偶像剧角色设置的同质异构性。

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而闹别扭,横看竖看都蠢得要命。

但刚大动干戈地单方面把人赶出卧室,转眼又去求和,仿佛有点抹不开面子。

这就很尴尬了。

 

更重要的是,庄羽饿了。

 

单位的午饭时间是十二点,下班后回到家,磨蹭片刻煮个饭,时间就飞快地拖到了新闻联播开始。男人的消耗总归快一些,再加上庄羽从事的是精密的脑力劳动,六七个小时下来,不饿才奇怪。

庄羽想,一定是因为太饿了导致脑供血不足,他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

况且加了糖的菜在客观上也没有那么难吃,只是自己吃不习惯而已。陆琛上了一整天的班,回来不仅要煮饭,还要忍受自己莫名其妙的脾气,怎么想都是他比较惨。

别看陆琛平时总是笑嘻嘻的,偶尔还皮一下,可他又不是没心没肺,只是惯性地开朗又温柔而已。

想到这里,庄羽忍不住油然而生一股愧疚感。

 

他做了半秒钟的心理建设,结束了自己持续了整个新闻联播时间的漫长内心戏,跳下床去,打开房门。

然后他愣了一愣。

——陆琛单手端着一碗面站在门口,另一只手臂空荡荡的,显然是将义肢卸下来了。他说:“舍得出来啦?我刚才正发愁怎么敲门。”

面是汤面,面条是超市买回来的那种宽面条,料被油浇过,散发出诱人的焦香。

庄羽眨眨眼睛,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陆琛偏了偏头,说:“那……还是上餐桌吃呗?”

庄羽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接过碗,说:“嗯,走吧。”

 

刚出锅的面真的很香。

汤是热的,滋味咸香,浇头里放了辣子,烧热油浇上去,鲜香扑鼻。

陆琛伸筷子捞了一口他的面,装模作样地尝了一口,说:“味道相当不错,而且保证没放糖——所以我也没敢放醋,要的话你自己加。”

庄羽塞了一筷子面进嘴里,又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窥着陆琛。而陆琛正愉快地拨着米饭和冷掉的菜,样子倒还像是挺满足。他明亮的眼睛里盛着些许笑意,仿佛有欢快的小曲儿从他脑门上冒出来。

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庄羽说:“把饭热一下,别冷着吃。”

陆琛说:“没事,是温的。”

庄羽又埋头吃了一会儿,说:“下次别折腾了,你不折腾我也出来。”

陆琛这回是真笑了,他歪着头,笑嘻嘻地说:“不闹别扭了?我今晚能进卧室了?”

有那么一瞬间,庄羽觉得自己遭受了赤裸裸的调戏。他没好气地说:“滚。”

脸却不由自主地红了。

陆琛没忍住,隔着桌子探身撸了一把他的头毛,说:“吃吧,我专门学的,不过今天材料不够,要是有豆角和茄子,还能更好吃点。”

庄羽看了他一眼,夹了一点青菜塞进嘴里,含糊地说:“下次少放点糖。”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给你打下手,顺便监督你。”

陆琛又笑了。

他薅了一勺庄羽碗里的面汤,说:“没问题。”

 

咸而浓的味道,果然也很好吃。

 

“所以说,”庄羽将功补过,亲自把陆琛的枕头和毯子从沙发地毯上请回卧室,“你是故意的吧?”

陆琛眨眨眼:“什么?”

庄羽连枕头带人地把他摁在床上,挠着他左臂的残端,说:“这里!我担心了好久,还以为你不舒服才摘的——其实你就是利用我的同情心,故意让我心疼的,是不是?”

陆琛揪掉枕头,伸出双臂——虽说不能算是完整的双臂,但却足以将庄羽圈在怀里。

他得意地说:“你猜?”

庄羽说:“哼,老、奸、巨、猾。”

陆琛挑眉,搂着庄羽在偌大的双人床上滚了半圈,而后低下头,吻上了庄羽的嘴唇。

 

一吻绵长。

 

庄羽被亲得有些晕乎,差点梦回蛟龙特训时被丢进海里搞逃生的时刻。

可就在这混沌茫然的知觉里,一丝奇异的清甜忽然顺着嘴角,沁入了四肢百骸。

“陆琛……”庄羽说,“陆琛!”

陆琛懒洋洋的声音伴着温热的呼吸从他耳畔传来:“嗯?”

庄羽欠起身,好奇地,小心翼翼地舔了舔陆琛的嘴角,说:“我发现了一件事。”

陆琛被他忽如其来的一下主动亲密搞得有点燥热,忙问:“什么?”

庄羽就笑,说:“你吃太多糖了,好甜啊——”

他眉眼弯弯的,像两弯月牙,又亮又可爱。

陆大夫被彻底萌到了。

他再次俯下身,吻上了庄羽圆润丰厚的耳垂。


耳垂冰凉,唇齿却温热,彼此交叠,一点一点,像是能以此为原点,融入对方的血肉,不可分割。

 

“更甜的还在后面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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